今天,不知道怎么了,脑袋中那个记忆的匣子打开了,时钟回到我上小学五六年级那会,具体的时间真就记不太清了,好像是春天,父亲骑着他那辆加重自行车,三角杠上坐着兄弟,后面是母亲,我跟邻居借了辆弯梁的女仕车,我们出发的地方就是“乾元山,金光洞”
那时,通往乾元山,没有现在这样的路况,穿过长钢三厂的厂区,就是坑洼不平的黄土路面了,骑车很不好走,好容易到了有人家的地方,就把车寄放在哪里,就开始了爬山的征程了,父亲用手指了指,山间云雾笼罩下的那座白色建筑,说道:我们走到哪里,就可以了,要不了多长时间,没爬多长时间就受不了,就找了地方坐下来,父亲摘下来一片树叶,做了一个斗状,在山涧的岩石接了水,一饮而尽,回头看着我,我弟,我母亲,说道:水很清洌,甘甜。
我们也学着父亲的方法,接了水,尝了尝,真的很好喝,歇够了,继续吧,父亲话,就是攻城的号角,一边走,父亲就讲了,很多关于乾元山的故事,拖着疲惫身体,爬山了山顶,山上已经有不少香客在烧香,许愿,父亲遇见有熟人就去聊天了,母亲带着我们两兄弟去烧香了,虔诚祈祷,父亲这时过来,手里拿着两个拉罐饮料,“健力宝”递给我,让我跟兄弟俩人喝,天啦,这……简直太幸福了,那激动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。
母亲烧完了香,我们又去吃了素斋,到处走了走,就要往山下走了,下山的时候腿都很酸疼,父亲总是说,我们走到前面的那块大石头,我们就休息一会儿,就在父亲的鼓励声中,我们下山了,骑车回家了,
时间就这样不经意从我身边溜走了,那时的孩子长大了,也再没有和父亲爬过乾元山了,在外面工作回家,那个最熟悉的背影,就是父亲坐在院子的长凳上,叼着烟袋锅,弯着腰剪他的脚指甲,每次我都会说:爸,怎么又抽,少抽点,咳的那么厉害,父亲是个很倔犟的人,他说道:几千斤黄土压身,就不抽了,爸:你看你,说什么话嘛!
就这样时间一天,一天溜走,就在2014年,父亲意外去逝了,那晚我跪在父亲面前抓着他的手,那双长满老茧的手,粗糙的像松树皮一样,心中是无限的懊悔,父亲就这样走了,再没机会听他讲他熟悉的那座大山的故事了……
这几年,我都会去爬乾元山,在爬不上去,想放弃的时候,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,孩子站起来,坚持住,往上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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