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奶奶佝偻着身子,在水田里清理着杂草,奶奶很瘦,灰白的头发,很凌乱,这块水田打理的很干净,小秧苗长的很茂盛。收割了小麦,油菜籽,就是插秧的时节了 几间红砖的瓦房,地面是那种三合泥的,已经是斑驳坑洼不平了,往厨房走的地方都有一块很大的凹陷了,厨房还是以前的黄土坯砖房子,厨房侧面放着有蜂巢,进进出出忙碌的小蜜蜂。 院子里没有硬化,有棵核桃树长的很壮,倚着树杆搭了一个放农具的棚子,竹篾片插的篱笆墙,这篱笆墙下长着大丛的车前草。 奶奶没有子女,有侄女偶尔来看看她! 听说奶奶是外来的,几十年前她只身一人来投靠她的远房叔叔…… 入夜了,水塘的蛙鸣声不绝于耳,谁,干什么的,一年轻小伙子对着远处黑影吼道,黑影站在那里了,小伙几步上前,借着这月光打量这个站在这里瑟瑟发抖的人,是个小姑娘,看样子十六七岁,或者是十八多一点。 姑娘紧张的不知所措,使劲揣摸着随身携带的包袱,小伙见是个小姑娘,就放下戒备心,把端在手里的火枪,又背在肩上,询问道,你干嘛的,哪家的,天都黑了,到处瞎转什么, 姑娘低着头,依然是紧张的抓着自己的包袱,小伙着急了,你不说话,我可抓你去大队部里了 我来找我叔,姑娘很紧张,说话都带着颤音,找人,你叔,那一家,小伙问道,姑娘说了,小伙转身,对着姑娘说道,来吧,跟着我走,带着你去,姑娘跟着小伙身后,刚刚没吓到你吧,我是村子粮仓的哨兵,粮仓由我守卫,说的还挺自豪,你这人怎么不讲话, 到了,到了,院子里还有亮光了,去吧。 哨兵转身离开了,姑娘侧脸看了眼这个哨兵,她走进了院子! 姑娘的父亲在矿上干活,出了事,在那个时代,死个人就像挤死一个臭虫一样,无奈之举,她来找这个叔叔了…… 来投奔叔叔了,那可不是来享福的,是要干活的,艰苦岁月,大伙都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, 你是不是叫“绣绣”她们都这么说的,姑娘转身看着身后的小伙子,我,你忘记了,哨兵,我带你去找你叔,姑娘都不敢正眼看眼前这小伙子,问你呢,你是不是叫绣绣,姑娘点了点头,小伙从包里抓出了几个野果子递给了绣绣,拿着,还不好意思,咱们这哨兵愣头青硬是塞进别人手中,转身走了。 绣绣拿着果子,轻轻咬了一口,真的甜,甜的沁人心扉那种…… 轻轻咬下的这一口野果子,种下一颗萌芽的种子…… 哨兵小子,是村子里安排看守粮仓的,哨兵的父亲是个残疾人,没有劳动力,村子里就让哨兵守粮仓,工作弹性大点,也方便照顾一下他的父亲。一来二去大家都管他叫哨兵了,身上那杆火枪就是个摆设装装样子,满足一下自己,但哨兵始终如一的梦想是真真正正的手握钢枪,成为一个真的哨兵。 哨兵哥,这是绣绣再叫,从一个紧张的只会摆弄衣角的,今天敢开口叫人了,从不敢直视,到今天身前身后的跟着,哨兵哥,哨兵哥,时间悄悄溜走了, 两个人从陌生,到熟悉,再到……时间可以佐证这一切 转眼又是金秋了,哨兵要出发了,他即将成为一个真正意义哨兵了,绣绣依然习惯性的摆弄着衣角,跟着哨兵哥身后 哨兵哥走了,一身正气的新军装,绣绣看着远去的哨兵哥 绣绣,去大队里,有你的信,打开信封,一张照片,哨兵哥手握钢枪的照片,照片的背有两个字“绣绣” 春去秋来,山坡的草绿了,又黄了,再绿了,又黄了…… 突然有一天,一行人去哨兵哥家里了,哨兵永远留在了,他的哨位上…… 奶奶倚着门框,看着那张泛黄的照片,却是如此的清晰…… (故事纯属子虚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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